“大夫,情况如何?”经过一天的休息,唐凝也喝过了药,而且,已经转移到镇子里的客栈中。而一团就驻扎在镇子外。
大夫面露难色,叹口气,摇摇头,“虽然好了一些,但并没有好太多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夫人不必着急,且先安稳的修养。”大夫只能安慰,胎象是比昨天好了一些,但依旧很悬,“这几天,继续好好休息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
“大哥,克己的电报,询问我们现在到哪里了?”狄封看向唐虎,“这件事,要么还是告诉克己吧,克己毕竟是东京帝国大学的高材生,又自己是学医的,或许有办法也不一定!孩子很重要!”
唐虎点点头,看向唐凝,“小老虎,你怎么看?”
唐凝沉默一会儿,“不管怎么样,阿呆是孩子的父亲,他都有权利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狄封点点头,走出房间就去回电报了。
……
陈修收到电报,如同惊雷过境,真怀上了!现在,还有流产的危险!
“小六,准备行李车马,我们即刻出发去十堰!”陈修当机立断,这种事,不能拖下去,病人是他的妻子,以及,他妻子腹中的孩子,作为大夫,作为丈夫,他自然都是要在现场的。只是,他怕来不及!
“是!”刘小六赶紧开口,然后转身出门。
至于基地,他该交给谁来暂时打理?
“来人!”
“是!”
“去把各团团长集合过来!”
“是!”
二十分钟后,二团、三团团长都出现在了陈修办公室。
陈修将电报递给几人。
“克己,这事情很紧急啊!”二团团长周政开口,脸上,也是着急的神色,“女子生产,历来都是危险大事,如今小姐虽然没有生产,可……”
“嗯。”陈修点点头,“所以,我要去一趟十堰。在我回来之前,基地内的一切事务,都由二位商量着来,基本上,一切照旧就可以了,实在你二人无法决定的,发报给我。”
“好,你放心,我们肯定会好好守着基地的。”三团团长寇沉点点头,“你放心去。”
“好,基地一切事宜就拜托两位老哥了!”陈修点点头,不论是周政还是寇沉,年纪都比他大。
“嗯。”
安排完这些,陈修就快速的骑马离去。
从汉中到十堰,事实上,一路沿着汉水东下就可以。
只是,基地距离码头还是有一段距离,更何况,要找到肯东下的行船。
一路上,陈修都很担心!前世,他还未当过父亲,虽然是医生,也见过许多孕妇,但他还是紧张。
孩子的话,若是能保住,就保,保不住,那就算了。
可唐凝,千万不能有事。
……
“船家,再快点儿!”
……
四天后,当陈修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唐凝面前,迎来的,却是唐凝的眼泪。
“阿呆,孩子没有保住。”
陈修没有办法责怪,只得抱住了唐凝,“你没事儿就好,孩子以后还会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窝在陈修的怀里,唐凝哭着道。
“傻瓜,这件事要怪也得怪我。”陈修摸了摸唐凝的脑袋,“你没错。”
……
半个月后,3月22日,陈修与唐凝唐虎等人终于回到了基地。
女子小产,必然要好好休息。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,至于唐凝,也因为此事,难过了许久。直到现在,唐凝依旧没有开心起来。
一直以来,陈修不想束缚唐凝。
难道女孩子就只能待在家中相夫教子?
不,他不想唐凝是这样的。唐凝有自己的理想,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若是将唐凝束缚住,唐凝不会开心。
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,自己的一次把持不住,居然导致了悲剧的发生,对于孩子,他只能说句抱歉。他与唐凝都还年轻,他根本不想这么早就有孩子。虽然他这么想,但是陈义夫与唐虎不会这么想。
这一次孩子掉了,没保住,最心疼的,除了唐凝,恐怕就是陈义夫了。
陈义夫与颜福庆,在第二天,到达了基地。
“克卿,你看。”陈义夫指着基地,“原本,这里可都是荒芜一片。”
颜福庆点点头,“这占地,要有两顷多了吧?都是玻璃?”
“看上去是的。”陈义夫点点头,大棚蔬菜的事情,他知道一些,但是不全,“这应该是克己弄的大棚蔬菜,天气尚冷,可棚里的蔬菜,长势良好。”
颜福庆走到一个大棚边上,想看看。
“站住!你们是干什么的!”一名农垦团的战士跑了过来,之前早就看到这群人了,以为只是路过,结果人家直接向大棚走过来了。
“这位小哥,老夫,是陈修的父亲,劳烦喊他过来。”陈义夫开口。
“陈修?俺们团座?”战士看了看陈义夫,以及陈义夫背后的颜福庆,“你们等一等。”
然后,战士跑到另一个战士身边,说了什么,就见到另一名战士向着基地跑去。
陈义夫笑着摇摇头。
“克卿,你要看,恐怕得等一等了。”
颜福庆也是笑了笑,“当然,那就等等吧。”
陈修接到消息后,与唐虎立刻赶来。
“爹!”陈修看到陈义夫,大喊了一声。
“成何体统?”陈义夫不满,这还隔着百米多路呢,就这样喊。
“义夫,你这就不要怪他了吧?想来,也是看到你,情难自已。”颜福庆无奈,看着陈义夫,总觉得,陈义夫又一种炫儿子的嫌疑。
等到近了,颜福庆才看清,穿着军装的陈修,果然年轻的很,一表人才,而在陈修身边,有一个少将,断臂的。
“爹。”陈修笑了笑,“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?”
“老陈!”唐虎也笑了笑,然后又想到了唐凝发生的事情,瞬间收敛了笑容,“我对不起你们陈家!”
“啊?”
“小老虎,怀孕了,没保住。”唐虎低头,愧疚的道。这个时代,女子依旧是看做传承香火的重要任务者。
“什么!”陈义夫看向陈修,脸色沉下来,“你说!”
“我……”陈修觉得,不知道要怎么说,一个孩子,没有保住,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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