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看了眼刘天,心里暗暗叫苦。
一看这杜总和何总就是不常喝红酒的人,已经喝了这么多的白酒了,即便没醉也差不多到限了,要是再拿红酒拼可就危险了。
何况,红酒的后劲很大。
这不是找醉嘛。
不过,这倒是便宜了自己,不用再想法设法去敬酒了。
想到这里,他就暗暗看了眼自家老板,是故意的吧。
可老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?
如果不想合作大老远跑来不说,这会又折腾红酒干嘛,要是真心想合作,何总已经提了合同,老板应该顺势谈合同才对。
助理越来越困惑了。
刘天的余光注意到他的视线,就望了过去,在对上他眼里明晃晃的怀疑时,目光立刻暗了下来。
助理心里大惊,赶紧移开了视线,同时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。
他竟然忘了刘总平日里的强调。
在谈生意时,一定要管好自己的情绪,不管发生什么,都要做到沉着冷静,不能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。
刘天见他快速调整好自己,就收回了目光,神色依旧平静。
他转向杜淮义,面带微笑说:“杜总,我听黄海他们说,你们先前有想过拉周总和林总他们一起干?”
一边说,他一边替杜淮义把酒满上。
杜淮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周学平,眼神微微闪烁着,随后跟着笑道:“这个具体我也不清丢,这些都是建义在处理,我就是负责投入资金。”
刘天看出了他的回避,心里顿时明白,看来不仅是小欢要对付他,他对周家同样也有着防备。
“杜军长,您做了一辈子军人,铮铮铁骨是男儿的热血,如今退休后又投资商界,也是多少男人的梦想,真是让人羡慕啊。”
杜淮义听了他恭维的话,信以为真,心里不自觉扬扬自得。
“哪里,我们那会当兵,热血有苦头也不少啊,现在也是建义给我面子,说是一起合作投资,其实我就出了一点钱,毕竟我的工资也就那么点,呵呵……”
他即便是沾沾自喜,也不忘注意分寸,维持自己退休军人的形象。
尤其是在金钱这块,他以前是个军长,现在也就是个退休的干部。
他的收入和家产应该有多少,他心里很清楚。
刘天点头笑了笑,伸手扶了扶镜框,借着巴掌的遮掩,眼底闪过一道幽光。
杜淮义是个老狐狸。
林小欢要想啃下这块骨头,的确不容易。
希望今晚她能如愿以偿吧。
“是,杜军长一看就是洁身自好的军人榜样,看来您和何总关系不错,他才肯这么照顾您啊。”
刘天微笑着和他说话,语气和神情都很松弛,让人感觉安心。
杜淮义也跟着他笑了笑,说:“我和他爷爷是战友,和他父辈的交情也都不错。”
刘天笑着点点头,就没有再多说。
正好,何建义带着服务员回来了,点了两瓶红酒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四人继续举杯畅酣。
刘天的助理也一直谨记自己的使命,想尽办法找说辞劝杜淮义和何建义喝酒,红酒和白酒交相痛饮。
终于在一个小时后,喝完了所有酒,两人都脸色潮红,有些微醉。
助理也一样。
只有刘天还保持清醒的意识。
他借故出包厢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才进来,趁机开口:“杜总,何总,接下来我们去蒸桑拿吧,顺便谈谈合同的事宜。”
尚有意识的何建义,一听见合同二字,立刻笑道:“好,我们来谈谈合同。”
四人说笑着来到酒店大门口。
刘天看了眼门口停着的轿车,微笑着开口:“何总,我这边刚叫了一个代驾的,要不干脆一起坐我的车去吧,这样安全些。”
“好,一起吧,我们喝得有些多了。”杜淮义接道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建义都已经喝到顶了,好在神志还有,要不然接下来这生意都没法谈了。
何建义和他想法差不多。
刘天笑了笑,就带着他们上了自己的车。
“这是杜总,这是何总。”刘天上车后,突然和司机介绍了一句。
司机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,微微低着头,轻声道:“杜总好,何总好。”
杜淮义和何建义都当时普通的四级,嗯了一声就没在意。
路上,刘天一直找机会和何建义说话,很是热情。
开车的司机双目直视前方,耳朵却保持着倾听的姿势,两腮也时不时微微动着。
到了市里最好的桑拿馆,刘天抢着付款订包厢,还不忘笑道:“何总,我们合作后我会常来南城的,以后少不掉你的请客。”
他一直在向他们暗示甚至是明示要合作。
所以,杜淮义和何建义都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,同时心里也越来越安心。
一共订了两间包房,一间按摩房,一间桑拿房。
刘天笑着问道:“杜总,何总,你们要想先去哪边?”
“我,我先去,泡澡。”杜淮义开口了,说出的话断断续续。
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有些醉了,心里困惑的同时,也想去洗洗澡清醒一下。
刘天见此,紧接他的话,说:“好,那杜总先去桑拿房吧,我和何总去按摩房,正好商谈一下合同的事。”
何建义喝下去此刻的红酒后劲也慢慢出现了,他的意识时而混沌时而清醒,然而却不自知。
加上听见合同,他立刻点点头,“好。”
说好后,杜淮义就一个人进了桑拿包房。
刘天和何建义进了按摩房。
十分钟后,泡在桑拿浴池里的杜淮义意识已经完全模糊,整个人都昏昏欲睡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咔……”
突然包厢的门开了,他闭着的双眼还是勉强睁开,视线迷蒙地看了过去,只看见一个男人身形的人走了进来。
“是,是谁?”
他晕乎乎地开口问着。
“是我,建义。”来人手里拿着一条毛巾,半遮着面容走近。
“哦,建义啊……”
杜淮义看不清人,但是听得见声音,就迷迷糊糊应了一句,然后重新闭上眼享受蒸浴。
“何建义”见此,在旁边的池边放下一块东西,就迅速下了进去,背靠在池壁上,然后仰起头把毛巾搭在脸上。
“杜爷爷?”他开口喊了一句。
“嗯……怎么来了……刘天,合同……”
杜淮义听见他的声音,再次睁开迷蒙的双眼,含糊不清地问着。
“合同差不多了,不过刘总按摩睡着了,醒了再签。”
杜淮义听见回应,嗯了几声又重新闭上了眼。
“何建义”摸起池边的东西按了几下后,就把它往杜淮义那边轻轻地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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