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的另一个角落。
一栋孤独的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。
裘凉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的高高挂起的明月,一再出神。
手中的酒杯已经攥了很久了。
冰块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可他依旧没能从回忆中抽身,喝下这杯酒。
其实那个梦。
他只是想向她证明。
他和她说过的话都不是谎言,是事实。
曾几何时,他也是她的英雄呢。
虽然过程是那样的不光彩,甚至羞于启齿。
可是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。
但此时的她,心中似乎真的就只有那只小狼狗呢。
一想到这一点,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成了碎片。
他低下头,看着扎入掌心的玻璃,面无表情的拔出。
沾染着烈酒和血液的玻璃碎片被随意的丢在脚边,无情的碾碎……
……
尖叫声不受控制的从时蜜的嗓子里蹦了出来。
直到叫到第二声,她才从镜子里看到抱住自己的居然是陆薄寒!
时蜜顿时长出了一口气,无力的向后靠在了陆薄寒的身上。
“你吓死我了!”
陆薄寒自然是看出了时蜜的不对劲。
如果是正常状态下,就算他突然抱住她,她也不可能会害怕到失声尖叫。
最多就是一激灵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时蜜其实是很想瞒着陆薄寒的。
毕竟裘凉让她做的这种梦,只要她说了,无非就是给陆薄寒添堵,甚至让他自责没有保护好她。
可要是不说,她还担心这是裘凉某个计划的一部分,不知道的话会对陆薄寒对付裘凉不利。
而她正纠结的时候,人已经被陆薄寒抱回了卧室。
动作轻柔的搂在怀里,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背。
虽然没开口安抚她,但该做的动作已经做到位了。
时蜜忍不住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抬头看他。
开口的语气是满满的委屈。
“你刚才到底去哪了?”
她不是不想回答陆薄寒的问题,而是觉得自己需要整理一下语言,挑选一个相对来说能让陆薄寒稍微不那么自责的方式再告诉他。
陆薄寒见她这幅委屈样,也不忍心不回答她的问题。
低垂下头,轻吻了她的额头。
“抱歉,有点急事,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就离开了。”
“什么急事?连我都不能说吗?”
陆薄寒不置可否,静默了几秒,再次吻了她的额头。
“现在已经不急了,所以小娘子不知也罢。”
“不知也罢?”时蜜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回答,赌气似的回了一句,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我刚才也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,梦都醒了,你不知也罢。”
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从陆薄寒的喉咙中溢出。
他又怎会听不出她在赌气。
而越是这样,就说明刚刚发生的事越不一般。
更何况一般的噩梦怎么可能把她的注意力带走那么多,以至于他抱她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可是他临时出去的这件事……真的没办法现在就告诉她……
“小娘子,你……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就算陆薄寒没说完,时蜜也知道他这个时候要说什么,“所以你可着你觉得能解释的说吧。”
陆薄寒下意识的紧了紧搂着时蜜的手臂,薄唇轻启。
“本君刚刚去见白小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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