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还来不及纠结,手中的药盒就被宁殊拿了过去。
“宁……”
打开,取药,喂药,宁殊的动作快得,她连他的名字都还没叫完整,他就已经帮她家哥哥把药吞了下去。
清绝的少年转身,澄澈的凤眸映着她呆呆的模样,清冽的声音却软软道:“姐姐,你永远都不必做这种选择。”
因为,我会帮你做出选择。
“可是你怎么办?”
看着宁殊又变成在她面前温软的少年模样,少女原本就湛润的双眸,渐渐的盈满晶莹的水珠。
少年将她的腰身圈进怀里,清透的眼眸直视她,“你会帮我治。”
“那我要是治不好呢?”少女的眼泪,忽然如泉水般不停涌出。
宁殊一愣,下意识地伸手接住,触手温热,这是……为他流的泪水……
他曾让千军万马对他痛哭求饶,也曾有无数小孩被他吓哭,却不曾有人,不是因为恐惧,而为他流泪。
“别哭了。”他有点不知所措。
下一秒,他吻了吻她的眼睛,舌尖尝到了她的眼泪,是咸的。
顾玉乔怔住了,耳根一热,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自家哥哥醒了没有。
一时间,倒羞窘得忘了哭。
宁殊见她不哭了,却看向了顾阡羽,眸底闪过一丝晦暗。
顾玉乔却没想到,这一看,就发现了自家哥哥的不对劲。
只见他双目紧闭,双拳却握得青筋暴突,牙关也咬得死紧,满面痛苦。
顾玉乔慌了,“他、他怎么了?”
宁殊不以为意地说:“锻骨洗髓,就是将他的血肉骨骼都重塑一遍。”
“啊?”顾玉乔忽然想起,自己觉醒异能的时候,那种痛苦,真是毕生难忘。
“你最好拿东西帮你哥哥塞住嘴巴,不然他有可能受不了,咬舌自尽。”
“哦!”少女闻言,赶紧找了块顾阡羽的洗脸布,蛮横地给他塞进嘴巴里去。
宁殊找出一根长长的麻绳,“手脚也得绑住。”
说着,把顾阡羽五花大绑,捆成了粽子。
没多久,顾阡羽虽昏迷着,却开始挣扎,浑身的青筋清晰可见,嘴里也呜呜地痛呼。
“哥哥……”
宁殊看了眼顾玉乔担忧的模样,忽然脚步踉跄了一下。
少女立刻紧张地扶住他:“你怎么了?”
宁殊原本清澈的凤眸,多了一丝虚弱的迷蒙,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,“没事。”
“你别笑了,”顾玉乔看不得他强笑的样子,“是不是又毒发了,我帮你看看。”
“只是刚刚为你哥输送灵气,损耗过大罢了。”
少女闻言,更加担忧了,“你这是何必,为我做到如此……走,到我房里休息吧。”
“好,叫墨桃看着你哥。”少年从善如流。
“墨桃?”
“就是刚刚那个蠢货。”
“呃……”
两人一踏出房门,就看见墨桃“蹭”地一下,从墙边站了起来,“嘿嘿,师伯、师伯娘。”
人一点一点地往远处挪。
看着墨桃见到宁殊,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胆战心惊,或说像惊弓之鸟一般,顾玉乔不由好笑。
墨桃,莫逃?
忽然想起她名字的谐音,她有点忍俊不禁,莫非,墨桃的名字,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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